后来两个人都喝了些红酒。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层层叠叠变幻的幽暗灯光,午夜的音乐不再震慑人心,渐渐变得舒缓柔软。她和他在舞池的人群边缘,开始慢悠悠地跳舞,在有人从身后走过时,他终于适时地将她拉到了怀里。
“南北?”
“嗯?”因为灯光,她微微眯起眼睛看他。
两个人因为奢靡的节奏,身体贴的越来越近,手臂的皮肤不时碰触着,如同舞池内所有的情侣。程牧阳悄无声息地俯下身子,看着她:“相不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
她手搭上他的腰,贴在他身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跳了很久,久到舞池里几乎没有了人,久到已经有人告诉他们,天快亮了。程牧阳低声对着那个侍应生说了句话,很快侍应生就躬身退走,彻底清了场。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
所有都变得让人迷醉。彻夜不眠的疲倦,在酒精的诱发下,她连眼神都迷离其来。程牧阳始终看着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甚至是闭著眼睛困顿的样子。
音乐声悄然转换,是一首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曲调。
她忽然笑起来,轻声问他:“你还记得?”
“我的记性始终很好,尤其是,对于你的事情。”
她无声笑著,用脸摩挲着他的衬衫,因为彻夜不眠的疲倦,竟然觉得神志有些恍惚。不得不承认,某些时候,程牧阳是个绝对温柔的男人。
第一次听这首歌,
是某年农历新年,他们在布鲁塞尔东南80公里处的于伊市政府广场吃饭。因为不是当地的节日,人并不多,两个人带着喀秋莎个俄罗斯人,最终选了个中国餐馆,叫“红高粱”。
餐馆有三四桌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