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当作周生家的人,在这里,我就是个受邀的研究员,”他不紧不慢地笑著说,“那次在游轮上,也是因为知道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才临时决定去船上接小仁。自始至终,你们的世界,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来,也只是和老朋友打个招呼。”

如果说他刚才的话,是避开了敏感话题。

那么现在的话,就是很明确表态,他不会和他们的事有任何关系。

这件事,等程牧阳回到房间,她讲给他听。

“你相信吗?他说的话?”

“我?”程牧阳坐在沙发里,示意南北走过去,他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认真想了想,“应该会相信。他曾经有过他详细的资料,他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完全是个正常人。”

“正常人?”

南北和程牧阳不同。

因为南淮尽力让她生活简单,所以她所知道的一切,仅是出于好奇的兴趣。而程牧阳从十四岁踏入莫斯科,就要在那个东欧之地找到自己的位置,一步步都要自己走出来,所以他对于对自己有威胁,或是潜在敌人的人,都很了解。

“他智商很高,非常高,一直以来的生活,似乎只和科研有关,”程牧阳笑起来,两只手臂,把南北搂抱着,随手拿下来自己的领结,解开衬衫的领口,“今晚阿美公司的人也提到,他是这次贵宾里,沙特公主非常看重的人。所以他的出现,应该是个巧合。”

“有意思的人。”

“是很有意思,尤其他收集的那些吴歌刺绣屏风,让人印象非常深刻。”

“是啊,浮世绘春图,”她用手指轻戳他的手心,“你当然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