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六十几分钟,就输的只剩了个红色筹码,被她放在手心里颠来倒去,都快哭了:“你也不帮我赢回来。”
“头有点疼,不想玩,”检边林看上去却心情不错,“算是给澳门税收做贡献了。”
其实他有句话没有说。
这些换来的筹码数额,就是上一趟来澳门时,他坐在这间赌场赢的。那晚检边林在这里碰到初见前,就在贵宾室里赢了不少。那时他身体也不舒服,却无论押什么都能赢。
当时他身边一堆斜挎包的私企老板们,兴奋的两眼放光,都赞叹他的赌技。可哪有什么赌技,情场失意就足够概括了。
所以他今晚把这些给她,就是想要她输回去。
最好全都输光,结果初见还真是不负众望:全输了。
初见从没见有人能输钱输得这么开心的,她可高兴不起来,一个劲自我检讨,推开椅子,拉着他就回去了。
最后她唉声叹气乘电梯回到自己楼层,还一直沉浸在“果然失眠又伤神又伤财,尤其在澳门这种地方一定要保证优良的睡眠质量才是保护钱包的唯一方法”的念头里——
检边林跟在她身后,虽然还是头疼,却不着急回去,慢悠悠地跟着她的脚步,听她嘟囔。
“我要把它裱起来,”初见猛停下,转身,两指捏着仅剩的红色筹码,递到他眼皮底下,“告诫自己再也不能……”
检边林一低头,嘴唇挨上她捏着筹码的手指。
初见手微颤了下,险些掉了筹码。
他就这么贴着,没多余的动作,柔软温热的感觉,还有他唇上细微的纹理都被无限放大着,烙着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