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得很快,”陆之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很适合这个世界。”
“操!到底是谁躲在阴沟里算计你爷爷我?!”万钟恢复了行动能力,暴怒地踹着栏杆,“别躲在暗处,给老娘出来!”
“没想到攻击真的来了。”白渐潇的背与陆之穹紧贴,极力扩张精神力的探测范围,寻找偷袭者的踪迹。
“嗯,平缓地铺开精神力,”陆之穹道,“把精神力想象成四处流淌的水,不要让对方发现。”
“你们什么意思?”万钟质问道,“为什么你们像知道会有袭击一样?!”
“因为这个游戏里的玩家都是成双成对的,”白渐潇道,“很容易就能推测出,那个拥有消除联系能力的玩家,至少有一个同伙存在。”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会出手,”陆之穹接上他的话,“我想他们的本意应当是利用游戏里的怪物使我们受伤,等我们的伤口累积到一定程度再出来收割。万钟,不要情绪激动,伤口会裂开,你还能撑多久?”
“比他的狗命久!”万钟朝地上啐了口血沫,竟然真的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用一种缓慢深重的呼吸法调整自己的气息。
谁都不是靠蛮力和冲动活到现在的。
白渐潇用精神力搜索四周,他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精神弥散到周遭五米的距离,但这对于隐藏在深处的敌人来说还远远不够。虽然没有搜索到敌人,但他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非要说的话,是他撒出去的网捕捉到了某种“情绪”。
一缕空茫而悲哀的心绪弥漫在空中,如早春的雾气一般裹挟着湿漉漉的芬芳,又如渺远的浅吟清唱,细微几不可闻。
那个未知的袭击者把他们裹挟在了自己的力量场中,也许这也意味着他必须敞开些什么,白渐潇由此远远触摸到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