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穹拖了两张椅子过来,“坐下,这事说来话长。”到了这个地步,有些话是时候说明白了。白渐潇有权力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险,毕竟这些危险都是他带来的。
白渐潇跨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椅背上垫着下巴,像个下课聊八卦的学生,一边在狂风暴雨中凌乱一边听陆之穹讲起了过去的事——
某超高难度游戏,最后仅活下来两个人。陆之穹身上干干净净,好整以暇地站着,以他为中心散开一个巨大的圆形尸山血海,唯独他所在的圆心一尘不染。
在那场激烈的战斗中,这是唯一没有被波及的地方,陆之穹注意到地上开着一朵白色的花骨朵儿,便好奇地弯下腰,拿指尖戳了戳。
白色的小花倏然绽放,露出了嫩黄的花蕊。这种花十分脆弱,唯独靠着强大的繁殖力顽强地存活于这片怪物的土壤。不一会儿细嫩的藤蔓便攀爬上陆之穹的手指,变魔术一般迅速开了好几朵白花,为他戴上了翠绿的指环。
“你很漂亮,也很勇敢。”陆之穹轻轻地碰触花瓣,笑道,“跟我……”
小花一颤,背后突然出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陆之穹一惊,险些以为还有怪物没被自己打死,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殷千翎。
这是他在监狱里最早认识的人之一,但他们从来算不上朋友。
“陆之穹,我们一起建立公会吧!” 殷千翎擦干脸上的血迹,吐出一口带着碎牙的血沫,“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你很强!”
血溅到了花瓣上,陆之穹挑了挑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