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陆臻宇点点头,“我是怀着诚意来的,我带了礼物。”
阚亚子瞥了眼后座的电视机,“那玩意儿没用,收到过‘天堂信号’的机器多了去了,但信号从来不停留在一个机器上,也没人摸得清信号下一次会在哪里出现,你做的是无用功。”
“也许吧。”陆臻宇也未见沮丧。
阚亚子摸着脚指甲,瞥了他一眼,心想他真是个怪人。花了那么多钱和精力找到一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还这么沉得住气。
车内一片沉默,四下静寂无人,凛冽的山风呼呼地吹着,树木在风中左摇右晃,落叶狂舞,似是有无形的巨人疯狂地摇撼山林。
“说说你的情况吧,你周围谁出了问题?”阚亚子问,“我们这儿像你这样的人可不多,你这种成功人士一般会把我们当成满口胡言乱语的疯子。”
“我有一个弟弟,比我小八岁,叫陆之穹。”陆臻宇望着公路延伸至天际的灭点,缓缓地开口道,“他是一个古怪又孤僻的天才,打出生起,他就没信任过人类这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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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机会——也许是我们目前所知的唯一一个与外界联系的机会!”
白渐潇此话一出口,塔内的诸位都没露出多少惊异的神色,纯钧和尹橙小声地交换了几句意见,唐渊眼睛死死地盯着阿莫尔的伤口,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殷千翎“哈”了一声,“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