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陆之穹唇边抖落了一个冷笑,“穿着蕾丝边内衣慷慨赴死的爱好。”
“我没那种变态兴趣,”白渐潇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因为jane这个拟魂吧,自我认知是女性,只有穿着女装的时候才能够附身。但你说我又不可能穿着女装到处跑对吧,内衣穿在里面,只要不遇上丧心病狂撕衣服的变态,谁都看不出来。”
他重读了“丧心病狂”四个字,浑身紧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之穹。他没想到陆之穹会生气到这种地步,心里已经在暗暗后悔,却又嘴硬不肯承认,再加上阵阵头疼,心情顿时糟透了。
“还有心情狡辩,看来你是对自己的状况没有一点自觉。”陆之穹松开禁锢他的手,“那就用你聪明的脑袋想一想,34x89等于多少?”
见他轻易放过了内衣的问题,白渐潇松了口气,两位数乘法还不简单吗,他随口就能报出来……白渐潇张了张嘴,忽然僵住了。
他的大脑像是被胶水糊住了,一点都转不起来,稍稍想用力思考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捂着脑袋□□了一声,汗水涔涔而下,又见陆之穹站起来,后退几步,“算不出来对吧?现在你走过来。”
白渐潇不明就里,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仿佛麻醉后刚刚苏醒的状态。他试着站起来,没走上一步,脚一软就摔到了地上,只能扶着床沿大口大口地喘气。
陆之穹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没来扶他。
真是糟糕透顶。白渐潇在阵阵头晕目眩中甚至埋怨起陆之穹,都是他,把死个成千上百次说成多么轻松的事情!突然回想起自己刚刚听闻南墙事件时的感受,一阵阵心酸浮了起来。是他错了,他不该让陆之穹体验那些感受的。
“对不起……”白渐潇勉强靠着床支起身子,闷闷地说,“我只是太想变强了。”
“……”陆之穹定定地盯着他数秒,终究还是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床上,俯下身来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听着,如果你在我的身边受伤,我会因为自己的失职而内疚很久。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所以永远永远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我会来不及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