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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对象有什么可疑之处?”

“哦,他叫萧见白,不知为什么他的喉咙受伤了不能说话。”调查官思索道,“我本来以为他只是那种常见的漂亮玩物,但我现在不能确定了,他的思维相当敏锐,和他对视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的气势相当凌厉。最主要的是,在和陆之穹的关系中,他似乎是更占主导的那一个,我怀疑他说不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白渐潇和陆之穹在观察调查官,调查官又何尝不时时观察着他们,这对情侣中的每一个人,以及他们间的关系都让他觉得捉摸不透,着实费解。

“这你就不明白了,”船长a露出了过来人的微笑,“人们谈恋爱,可不会先打一架然后按照实力高低排序。”

调查官没吭声,但一看就没怎么听进去。

“小赵,你还年轻,没有谈过恋爱,当然不会懂这些。”船长a像个和蔼的长辈一样关照道,“有时候也不要光顾着工作,多像个年轻人一样找找乐子吧。”

“好的。”调查官敷衍地答应了,又转到正题,“船长,我想请您批准一件事。”

“什么事?”船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困难尽管提出来,我能为你做的不多。”

“请您批准我今晚独自外出。”调查官恳切道,“外面凶手还在作案,即使我呆在安全的屋内,我的良心还是无法平静。我会写一份声明,向组织表明我自愿承受一切冒险的代价。”

船长为他眼中的坚毅所感动,感慨万千道:“无论我答不答应,恐怕你都是要出去的吧,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不必如此。”

“为什么?”连日的困顿压抑,莫名其妙失去的手和记忆,都变作了燃料堆积,在他心中燃成了火焰,“维护船上的秩序,这是我的使命!我做不到像个懦夫一样……”

“因为我珍视你生命的价值!”船长a沉声喝道,他慷慨激昂雄辩滔滔,立刻压下调查官的话音,“很快我就能被提拔为总督,你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助手,没有你我不可能将这么大一艘船管理好。你是精英——我手下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你的价值比那群愚蠢又懦弱的囚犯重要千百倍,你必须珍视自己的生命,跟随我站到高处,管理他们,指引他们……还记得自由联合的口号吗?”

“自由与秩序。”调查官下意识答道。

“自由与秩序,”船长a缓缓重复了一遍,“自由是目标,而秩序是手段,因为一旦放纵愚民的欲望,他们就会无止境地追求肉欲酒色赌博残杀,所以我们要做制定秩序的人,这是你的价值所在。现在,船上是死了几个人没错,但这个损失还在我们的接受范围内,不要把你的生命浪费在这样的小事上,看得长远一点。”

“可是……”调查官几乎快要被他说服了,可心中又有一个不甘的声音在吼叫,他痛苦地垂下头来,“可是如果我连手头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又怎么能承担未来的重任呢。抱歉,船长,我今晚还是想出来。”

“那你就去做你想做的吧,我阻止不了你。”船长a的眼中划过一丝失望,遗憾地说道。

“谢谢您,船长!”调查官向他深鞠一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必须休息一会儿,为晚上留足精力。

船长a沉默地目送他离开,忽然觉得脖子上很痒,随手一摸掐死了一只虫子。那虫子小得肉眼几乎无法看出来,也不像是虱子,更像是在书里会长的……衣鱼?船长不悦地嘟囔了一句:“最近的小虫子可真他妈多……”

夜幕过早地降临了,太阳早早地就被乌云遮蔽,海面刮起了狂风,吹得浪潮起伏,波涛翻涌,静默女神号凭着巨大的体量,四平八稳地前行,如一座缓慢移动的山峦。

他们已经靠近风暴之海,广播里提醒众人夜里千万不要出门,现在除了未知的杀手,还有风暴也能夺去他们脆弱的生命。

白渐潇和陆之穹泡了一下午图书馆,果然没什么收获。最近人心惶惶,晚上的舞会也取消了,人们正无聊地在宴会厅里闲逛,叽叽喳喳地讨论凶杀案的最新进展,仿佛是一本正在连载的侦探小说的忠实读者。

五点钟他们吃了饭,然后回房间小睡了片刻。十点整,他们披上“buildg a wall beeen the boundary”,准时走出房间。走廊的应急灯一闪一闪,所有黑暗的角落都像蛰伏着怪兽,伺机而动地窥视着他们。

与此同时,千里第n次越狱,无聊地在船舱负三层闲逛,他担心小鸟被关在了外面,一场风暴下来全都会死掉。他隐约记得广播里好像说了不要……不要干嘛来着?他摸到厨房吃起今晚第二顿夜宵,决定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那他的对象有什么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