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
“死是什么意思呢?赖哥。”
“就是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你爸爸了。”
“他以后也不能抽背我课文了。”
“对。”
“他以后就躺在棺材里,埋在土里,再也出不来了。我也不能和他说话,看不见他了。”
“是。”
丁晟嵘小小的身体缩在一团,眼圈微微泛红,“那就是很难过了,赖哥。我现在特别难过。”
“我刚出生就没有妈妈,我没有见过她,也不认识她,所以我一点都不难过。可爸爸不一样,既然已经把爸爸给我了,为什么要突然拿走呢?”
丁晟嵘吸了吸鼻子,眼中凝聚着化不开的雾气,“如果都是要走的,最开始为什么要出现呢?”
十岁的赖广深,其实没太听懂丁晟嵘在说什么。他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的小哥们,现在很难过。因为爸爸走了而难过。
他还不太会安慰人,所以他只能一直说,“没事,丁晟嵘,你还有你赖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