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延一重复了一遍，“丁晟嵘，你不生气吗？”

“我不……”

应延一打断了他的话，“哪怕是我不经你同意擅自换了司机和助理，哪怕我先斩后奏把他们都带回家你才知道这件事，哪怕你很有可能跟在so战队的时候一样明天就被我赶出去。”

“丁晟嵘，你不生气，不难过，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吗？”

应延一的眼神平静无波，直望着丁晟嵘。

丁晟嵘想说，我没有生气。

他以往，都是这么说的啊。

他哪里有资格，哪里有底气，去生应延一的气。

他没有资格，没有底气，去生任何一个人的气。

可他看着应延一的眼睛，却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知道应延一对他很好，好到他这辈子都报答不了。他心底有个小恶魔，偷偷的爬了出来，和他说，“丁晟嵘你看，他对你这么好，你偶尔任性一次，他会包容你的。”

这个小恶魔像是吃空气长大的，一旦任由他冒出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念头在心底肆意增长，一下就把丁晟嵘给填满。小恶魔从肚子钻到心脏，从心脏跳到舌头上，搬着丁晟嵘的舌头，逼着他说出了那句话——

“我生气。”丁晟嵘皱着眉，眼神茫然且痛苦，“我很难过，也很生气，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应延一道，“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丁晟嵘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说出了自己最诚实的想法，“我想……像以前一样，给你做司机做助理……我不想……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