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大爷艹他大爷……”

他哭的涕泗横流，张大嘴呜咽呜咽的，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陈亚安和李志远走到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有些凄惨的画面。

他们也不是故意想看的，只是康佳没有关门，就这么大喇喇的敞开着，他们一走过来就看见了，实在是没办法。

两人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康佳哭着朝他们随手扔了一把文件，哭喊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哭啊！”

文件散落在两人的脚边，陈亚安蹲下身，把文件捡起来，叠成一沓，走进来放到康佳的桌子上。

康佳抽了两下，扯过一旁的抽纸擤了擤鼻涕，哑着嗓子道，“你来看我笑话的？”

陈亚安低下头，正好看到康佳发红的鼻头和略带着乌青的嘴。

他突然想起刚认识康佳不久的时候。

其实他和康佳一直不太对付，康佳觉得他“功高震主”，而他觉得康佳是“扶不上墙的阿斗”，总之谁也不喜欢谁。但他却一直难以忘记，第一次见到康佳时，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少年谈起电竞时的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陈亚安突然没来由的心软了。

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莽撞无知的少年时代，又可能是年纪大了看着年轻人都像不懂事可以原谅的孩子，总之，陈亚安心软了。

他知道康佳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在来之前，他已经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说服康佳把so战队卖给自己以换取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可临到康佳面前，他却突然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