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丛盛开的栀子花在夜晚的灯光下闪烁出一片纯白,浓郁的香气从花圃弥漫到空中,顺着晚风飘上七楼。蔺扶苏背对客厅倚坐在露台上,手里拿罐啤酒,脚边十七八个空罐子凌乱地散落着。
咽下最后一口后扬手一扔,空了的罐子摔落地上,骨碌碌几下滚进一旁的空罐堆中,传来丁丁冬冬的撞击声。
手边的酒喝完了,蔺扶苏想去冰箱再拿些出来,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起来。
“不用找了,我手里是最后一听。”
角落里的男人发出一声喟叹,阻止了蔺扶苏明显已失去平衡的动作,刚站直的身子又顺着墙滑到地面,一屁股坐了回去。
晃晃还剩下半罐的啤酒,秦飞扬从角落爬出来挪到蔺扶苏身边,并肩望向半空中的月亮,淡淡的月晕在都市光害的侵蚀下益发朦胧黯淡,一如两人现在的心情。
抢过仅剩的酒液倒进嘴里,蔺扶苏边喝边问:“今天不用去场子?”
“没心情去。”拽过一旁的软垫放在身后,秦飞扬舒展四肢躺下,想起今天上午经历的一场风波,不由掩面苦笑,“我真没想到你会是干爹的儿子。”
“我也没想到。”微醺的蔺扶苏不在意地摇头,“不过很庆幸,咱们没有血缘关系,我能接受同性情人,可没办法容忍兄弟乱伦。”
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秦飞扬一把拉住蔺扶苏的胳膊,“啊”的一声轻呼后,温热的身体落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