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为了自警自省。提点自己少做一些无谓的事情,省得最后弄得一身伤痛,还平白招人耻笑。”
他笑意未改,目光却幽深了几分。
“下午左相来见过你了?”
“您都知道了还问?”
“为夫只是好奇,泰山大人都跟夫人你说了些什么?”他语气里添了调侃。
“左不过是夫君猜到的那些。”慕仪从善如流,语声慵懒地回道,“您不就等着看妾身的笑话嘛!”
“你怎么应对的?”姬骞饶有兴致。
“我跟他说,我厌恶你。”慕仪转身直视这姬骞,一字一句,“我说我恨你,所以我不愿意与你亲近。说这话的时候我表情激动、态度坚定,就差没闹起来。他难得见我敢当面对他发一次疯,估计很新奇,需要一点时间去反应。所以,我逃掉了。至少最近没有被继续追问的风险。”
听了这话,被她直言“厌恶”“恨”的姬骞敛了笑意,淡淡地与她对视。良久短促地笑了一声,背过身子躺上了c黄榻。
慕仪无所谓地看他一眼,就着温水服下了安神的丸药。最近入睡愈发艰难,光靠熏香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必须在睡前服一丸药才能勉强睡着两三个时辰。
“你最知道该说些什么让我生气。”一个闷闷的声音忽然传来。
慕仪错愕回头,瞪着他的背影,再四下扫视,仿佛想要证明那句话不是那个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