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糙萋萋,初初归家的温慕倢与左相温恪对坐庭中,下完了半年前他离家时留下的那盘残棋。
黑子落下,温慕倢看着陷入重重包围的白子,无奈地笑起来:“父亲棋艺高妙,儿不能及也。”
“是你心有杂念,才会输得这样难看。”温恪淡淡道,“倒白费了我将这局棋保存了大半年,以为待你回来之时,定已寻到破解之法。”
“半年前孩儿就输定了。这盘棋本就无法可解,父亲将它保存再久,死局还是一个死局。”温慕倢低声道。
温恪看着他:“你在提醒我?”
“孩儿不敢。”温慕倢道,“只是离家这半年,孩儿看到了许多从前不知道的东西,也学到了很多。这才明白,原来同样的事情换一个角度去看,所见所感,会是那样的不同。”
“你不会出去走了一遭,倒学得了一副跟你妹妹一样的糊涂心肠了吧?”
温慕倢顿了顿:“阿仪她怎么了?”
“她的事情可就太多了,也不知道该先说哪件才好,你还是明日自己进宫去问她吧。”温恪似乎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倒是你,趁早给我打消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你们兄妹俩,有一个犯糊涂就已经够了,别什么都凑到一起。”
温慕倢沉默良久,终是低下了头:“诺。孩儿明白。”
惊现
随意将手中的棋子抛到棋盘上,温恪语声平静:“我吩咐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天机卫的一切已然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