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骞随后得知了长秋宫这场乱子,在晚间的时候抛开繁杂的政务赶了过来。
“凌波也太胡闹了,真是朕从前宠坏了她!”
慕仪懒懒地给他奉上一盏茶:“陛下知道便好。好在惠妃来得及时,截住了她的鞭子,不然若是那么一根粗长的乌金鞭打在了臣妾身上,臣妾是决计饶不了她的!”
叹口气:“可怜惠妃,却是代我受罪了。”
“她伤势如何?”
“伤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那一鞭打在脸上,得十二万分小心,不然留了疤就不好了。”
“朕一会儿去瞧瞧她。”
沉默片刻,姬骞忽然道:“听说,凌波之所以找你麻烦,是因为她以为是你搅黄了她的婚事。”
“也不知是谁给她传的话,说我是那个给江孟皋赠玉臂搁的人。”慕仪语气冷冷,“这种鬼话她也信!我这辈子都没踏足过闵州,如何能在闵州城外的十里亭做出这等事。”
顿了顿,补充道:“况且八年前我才十二岁,算算年纪也知道对不上啊!”
姬骞笑起来:“最后这个理由不成立。皇后娘娘聪颖早慧,天下皆知。八岁便能作出《朝日赋》,十二岁慧眼识得一将军也算不得多么稀奇。”
慕仪眄他一眼:“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拿我取笑?”
“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
她叹口气:“陛下,别跟那儿装傻了好么?您的这位十五妹往常只是肤浅傻气,却还不至这般愚蠢冲动。今日她做出这等出格之事,若说没人煽动挑拨您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