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她方才开口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过自己……
“今日天光大好,姐姐却为何要斗笠蓑衣加身呢?”慕仪轻柔的声音传来,将他从混乱思绪中拔出。
“此刻瞧着日头正好,晚些却定是会下大雨的。我不愿被雨水扰了兴致,便只能如此了。”
“可,若是下雨,鱼儿怕是也会被惊,难以上钩吧?”慕仪迟疑道。
秦姒墨语声淡淡:“不上钩便不上钩,也没什么大碍。”
慕仪闻言眼睛微微睁大,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鱼线:“秦姐姐,你这饵料该不会已被吃光了吧?为何这么久还没半分动静?”说着伸手抬了抬鱼竿,雪白的鱼线从江水中抽出,溅起水珠的同时亦扬起了尾部的鱼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银光。
然,当慕仪看清那鱼钩时,却不由傻了眼。
“为何……为何这鱼钩竟是直的?”
对方回答得一本正经、顺理成章:“鱼钩自然该是直的。鱼虾若愿意上钩,就算是直钩也是没影响的。但是若以饵料骗取鱼虾上当,再以利钩将它们擒住,与行欺瞒狡诈之术有何分别?此有违自然之道,不可为也。”
慕仪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许久,方困难地挤出一句:“姜——太——公——?”
那天,慕仪最终还是没能吃到秦姒墨亲手钓上的剑头鱼。对于这个结果,她没有半分意外。鉴于秦姒墨的作战工具实在太过奇特,她对她给予了最大程度的包容,钓不上鱼也没关系,我们不能怪她,实乃兵刃无能,非战之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