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慕仪才深深地领悟到自己昨夜的错误。因着自幼身侧仆婢成群,导致她从无独自在外过夜的经验,更不知道原来没有躺在高c黄软枕上安睡通身便会疼痛到这般地步,连稍微活动一下手臂都让她觉得骨头像碎掉了一般。
秦继立在舱外,听着里面小姑娘的惨呼连连,忍不住道:“舱内备有c黄铺,你怎地也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慕仪不愿让他知道自己蠢得靠在舱身上睡了一晚,只是咬牙不答。秦继得不到回答,无奈道:“舱内备有舒经活血的药酒,小姐可要某进来找给你。”
“不不不!你不可进来!”慕仪惊叫,“我,我尚未理妆,怎可见外人!你要敢进来我就立刻投缳缢死自己。”
同一个威胁用第二次明显不如第一次好用,秦继平淡的声音隔着船舱传来:“此处是青凌江江心,小姐恐怕难以找到地方自缢。”
慕仪恼羞成怒:“那我便一头扎江里,淹死算了!”
秦继沉默片刻,还是给了她面子:“c黄头的木匣内有铜镜木梳,陶罐内有清水,可供小姐理妆之用。”
里面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秦继等了两柱香的时间,才问道:“小姐可好了?”
素手挑开布帘,慕仪低头而出。一头乌发梳得微湿,柔顺地披散肩后,裳服虽是昨日的,却穿得十分整齐,半分看不出凌乱。
她镇定地走上船头,看着徐徐而升的朝阳,微笑道:“旭日壮阔,真是世间美景。”
秦继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感叹,似有所悟:“小姐为何不曾梳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