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以为忤:“能有半卷残章已属难得了,世间之事哪能完美呢?”
“我不喜欢听你这么说。”姬骞吻上她的眉心,“我希望我给你的,都是这世上最好的。你相信我吗,姒墨?”
秦姒墨嗔他一眼,沉吟良久,终是含笑低头:“那就,姑且信信吧。”
慕仪病了三天之后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强打起精神询问了一下如今盛阳城中的局势。
瑶环一边喂她喝热腾腾的杏仁薏米粥,一边慢条斯理地回话:“裴公子是当夜便被收押候审了,裴大人倒是没被关进牢里,但太子殿下不许他私自离开裴府,实际上便是软禁了。裴府的家眷仆从们一应被看管起来了,就等陛下的圣谕到呢!”
“太子殿下何时往煜都递的奏疏?”
“就在当天夜里。本来太子殿下是想隔日再送的,可是吴王殿下说事关重大,片刻都耽误不得,这才当即写了奏疏连夜快马加鞭送至煜都去了。”
慕仪眼睫轻颤:“裴业他,会怎么样?”
“小姐觉得呢?”
“我不知道。”慕仪目光飘向远方,“私窃太祖御书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一经落实绝无生路,可那晚吴王殿下却似乎并无赶尽杀绝之意。他好像只打算把裴氏父子牵扯其中,不然他大可以让手下指控说亲眼见到裴休元以将太祖御书藏入那幅字下面。到那时便是人证物证俱在,按照大晋律例,甚至不需要裴休元承认便可直接定罪了。可他没有这么做。”
“小姐的意思是,裴公子不会有性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