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陛下正式下旨,将兴修白河河道之事转交吴王负责。而在盛阳耽搁了好几个月吴王和太子先后启程返回煜都。
自然,一个是回去领赏的,另一个则是回去受罚的。
而慕仪似乎没有注意到外天天翻地覆的时局,依旧整日关在房中看书习字的事宜,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可惜即使身体被自我捆缚住,她的心情却依旧无法获得宁静。
自从猜到姬骞的那个女人是秦姒墨之后,慕仪总是会想起那个下午,秦继对她那番倾诉剖白。她有一万个理由去怀疑那件事情是个陷阱,可处于一种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本能,她相信了秦继的话。
她也猜测过,秦姒墨和姬骞的事情,秦继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这个疑问在她心头盘旋许久之后,她终于找了个由头亲自去到城外的朝云寺进香,而秦继也不负所望地出现在了那里。
枝繁叶茂的大树下,不用慕仪挑明秦继便一脸平静道:“姒墨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端仪皇后题字所用的颜料配方里有一味极难得的糙药,很少有人识得。姒墨自幼在山野长大,熟知这些。我因为得到你的承诺,决定帮吴王先过了那一关,于是姒墨便主动提出要亲自去找。谁知却失足跌落山崖,虽然救得及时,也还是受了些轻伤。那段时间事情太多,我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便离开了,却没想到,她竟会瞒着我,又去找了吴王殿下……”
“也许是他们在找糙药的过程中越聊越投契,最后产生了感情也说不准。”慕仪说得平静,“又或者更早。那一晚你将我从青凌江畔劫走,只剩他们二人独处,也许当夜有些事情就萌生了源头。”
秦继没有说话。
“如今你也寻不到她吗?”慕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