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
他摸摸他的头,哑声道:“你怎么也关心起这种事了?”
阿琰声音闷闷的,“因为母后临走前特意叮嘱我,不许你改她定好的谥号。”
他哑然,片刻后竟笑了出来。
果然,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她都是这样的她。
永远让他不知该怎么办。
抽过一旁礼部递上来的折子,上面果然已经拟好了几个谥号,他看也没看,直接用朱砂在上面写下四个字:“贞淑静惠。”
这是他们那晚最终商量出来的名号。
看着雪白宣纸上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他忽然在一瞬间懂了她的用意。
她一贯了解他,知道她走之后他一定悲痛不已。而他的性格决定了他即使有什么事情也不愿意说出来,最喜欢为难自己。
所以她在最后一刻跟他说,就把她的提前离去当成是去折了梅花,就把这当成了一场漫长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