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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赵苏漾饶有兴趣地看过去,心想,神不神的有待了解,会被女同事成天念叨恐怕还有颜值原因吧,呵呵。她兴趣缺缺地听着三个探员吹捧岑戈,撑着下巴,百无聊赖望着天花板。

只听岑戈说:“省局并没有打算就这起案件成立专案组,也没有下派探员业务指导的意思。我陪同一个同事探亲路过,一时好奇进来看看。打扰。”

“原来如此。哈哈,虽然只是路过,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千万别吝啬告诉我们哦。”阿东搬了个椅子过来,邀请岑戈一起坐下。岑戈没有坐,一只手悠闲地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则光明正大拿起小丁的记录本看了个明白,半晌,说:

“如果我是向蔓,关系如此恶劣的舍友忽然主动给我食物,我不会接受。”

赵苏漾眨眨眼,惊觉,他这一句话直接踩在了关键点上,她怎么没想到这茬?

“但是,如果这毒经历了一个缓慢累积的过程,在某天达到了致死量,又另当别论。所以,向蔓的遗物,尤其是能直接接触口唇和皮肤的,都要进行毒物反应分析。”岑戈一句话,使赵苏漾觉得自己再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因此,赵苏漾决定,自己得认真说点什么,否则下一步侦查就真的围绕“苏漾如何下毒”展开了!

“常规侦查方向无非三种,财杀、仇杀和情杀。你们怀疑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就目前这种糟糕的情况看,我是和向蔓矛盾最大、动机最强烈的。可是,你们忽略了几点。”赵苏漾伸出食指,“第一,凶手的满足感。撇开那些以杀人为乐的心理变态不谈,一个人要杀另外一个人要不一时冲动,要不事先预谋,向蔓中的毒不是普通农药或者老鼠药,说明凶手至少在毒物选择和购买上花了一番心思,不是一时冲动。既然如此,向蔓死了肯定能让凶手得到满足。你们想想我……”

赵苏漾似乎给了他们一点思考的时间,过了几秒才说:“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再过几个月我就毕业了,如果她在嘉华工作,那么我可以回老家,也可以去别的地方。这几个月我都不能忍,非要犯下这种可能被判死刑的故意杀人罪?昌华大学舍友投毒案的前车之鉴难道还不足以让我有所畏惧?”

岑戈把椅子往身后拉了一下,兀自坐下,像看场电影似的,望着认真为自己辩白的赵苏漾。

“第二,毒物的来源。我是个文科生,化学物理一团糟,就算给我实验室和原料,也制不出剧毒化学品,如果真想杀舍友,何必选择自己不熟悉的领域?趁她晒衣服时把她抱起来推下阳台摔死,伪装成失足坠落,不是更加简单?”

小王迫不及待地问:“不是有个化学系的男生……叫陈什么的在追你吗?”

“世界上还有这么奋不顾身的爱情?”赵苏漾嗤之以鼻,“我该用什么回报他——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

小王和阿东面面相觑,小丁则习惯性地奋笔疾书记录着。

“第三……”赵苏漾一鼓作气。

小丁抬头,等着她继续滔滔不绝。

赵苏漾又停了一会儿,因为再想不到别的辩解,有些沮丧地说:“我的话完了。”

“第三,按照你现在的表现出的逻辑思维能力,下毒之后至少会记得把留在向蔓生活用品上的指纹擦一擦。”岑戈替她说下去,“第四,当你知道在起c黄前她已经死了的时候,惊讶的表情货真价实,还伴随着一种恐惧的情绪,显然,跟死人一起度过一个安静美妙的夜晚让你倍感后怕。”

赵苏漾抚额,“安静美妙”这个形容词将会是她一生的阴影。

岑戈起身,窗外透进的暖阳恰落在他的肩头,“虽然我不该cha手,但出于一种希望案子尽快水落石出的心理,我建议你们——不要在赵苏漾身上浪费时间,给真凶销毁证据的机会。”

资历最老的阿东考虑了一会儿,“赵苏漾,你可以回去了。但这几天最好不要外出,我们还会找你了解情况的。”

赵苏漾不慡地翻了个白眼,起身走人。

“这妞很傲,那股凌厉劲儿确实有点那啥,不怎么招同性喜欢。”阿东咂咂嘴,评价道,“她说的那些话挺有道理,不知跟她平日里爱看的那些书有没有关系。我总觉得她不太寻常。”

小王为难地说:“按照程序,我们还是深入了解一下向蔓和赵苏漾的情况吧,没准能挖出点别的。也许她们的矛盾比其他同学提到的还深呢?”

神探?赵苏漾饶有兴趣地看过去,心想,神不神的有待了解,会被女同事成天念叨恐怕还有颜值原因吧,呵呵。她兴趣缺缺地听着三个探员吹捧岑戈,撑着下巴,百无聊赖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