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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拜拜。”她抬手摇了摇,正要拉车门,就听他叫住自己。

岑戈望着她,英俊眼眸中弥漫暧色浅笑,抬手轻抚上她颊边,拇指按在她的嘴角。赵苏漾呼吸一窒,不禁咬住下唇,瞪大眼睛巴巴看着他。悬疑文码字员这方面的想象力不如言情作者,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她大脑空荡荡的。

下一秒,他的手指在她唇角蹭了两三下,五指张开给她看。只见他拇指上沾了些白色的粉状物,显然,她刚才只顾着接掉下来的碎渣,忽略了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糖霜。

真是……太丢人了。

赵苏漾忙找出纸巾擦了擦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还特地塞了一张给他就心虚地下车走了。看来,甜甜圈也是个不适合在他面前吃的东西。

岑戈目送她远去,抬手,糖霜有些化了,变成小小的晶莹颗粒。

赵苏漾到家后把剩下的甜甜圈放进小冰箱,洗了个澡就又开始码字。码字员的生活远没有别人想象得那么丰富多彩,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尤其赵苏漾这种非全职写手,白天上班,晚上和周末码字,若不是依靠着一腔热血,几人坚持得下来?

好在,工作为她提供了不少素材,正写到恐怖激烈之处,一声惊雷把她打懵了,拉开窗帘一看,外头下起瓢泼大雨,外加电闪雷鸣。再回身,笔记本电脑屏幕孤独地亮着,她坐下正准备继续,才惊觉停电了。

还好用的是笔记本!

一看钟,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赵苏漾将文档保存好,关上电脑摸黑洗漱了一番睡了。黑暗总给人以不悦和不安全的感觉,她迷迷糊糊的,思绪乱飞,笔下多少诡异事件都发生在这样漆黑的子夜,但因为她的世界里有了岑戈的出现,再黑的夜,好像也隐隐有些梦幻的萤火。

第二天早晨起来,电已经来了,可能是雷击导致的跳闸,学校里遇见过好几次,她也见怪不怪了。走到小区门口时,见三个身着制服的片区探员正要进来,大约五六个居民围在一起愤怒地说些什么,几个保安无奈地叉腰站在一边。路过时听说这几个业主早晨要上班时发现车被人划了,还蛮严重。

“我九点多回来的,今早一看,四扇门被人划了n条杠!我那辆是宝马,一扇门重新喷漆就得2000!”一个矮胖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言语中外地口音很浓,“去年我老婆那辆i就被哪个杀千刀的划过一道!”

“我的车虽不像他的那么贵,可怎么也被划成那个样子!画图呢?哼!”一个高瘦的男人双手叉腰大嚷。

有个看上去像白领的年轻女人,说话比较理智,“人抓没抓到是一回事,你们物业应该付赔偿责任。”

几个保安耸耸肩,表示他们无权做主。

一个衣着时尚妩媚的年轻女人原本带着哭腔正在打电话,挂了电话一丝哭相都没有,秀眉紧皱,我见犹怜,声音也是娇滴滴的:“停我边上的一台奔驰600倒是没人划,我的奥迪a4可惨了!前盖上划了好几个‘x’,招谁惹谁了这是?!”

赵苏漾在小区遇见这个年轻女人两次,每次都觉得她真是漂亮极了,有种古典美,住在另一栋公寓里。然而,有人议论说她是某个土豪包养的二奶。

挤上了地铁,她想起爸爸的车以前也被人划过,当时爸爸气得要命,一腔怒火却无处发泄。放眼全国各地,划车的人数不胜数,有的是因为汽车占道,有的是打击报复,还有的纯粹出于仇富,最后一种最具反社会人格潜质。“我穷我有理,全世界都该让着我”,“有钱就有罪”是他们的座右铭,将自己的负面情感投注于无辜的人、物件,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借此平息心头的怨恨。这种人越是这样,越不可能交上好运,只会过得越来越差。无论如何,希望辖区的探员们能把划车之人找出来,让他赔业主的钱,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干。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ra?ch

☆、39|子夜(2)

日子一天天过,眼瞅着酷暑就要过去了。

这几天,手头暂时没案子的赵苏漾趁着避暑长假回了趟千樟,一琴工作忙到飞起,但空闲时间居然还能去相亲。据她说已相了五个奇葩男子,感觉很累不会再爱。

“其实晗昊挺不错的。”赵苏漾有心撮合。

“得,那人姐消受不起。”一琴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喜欢文弱书生,白白净净再戴个眼镜,任我□□。晗昊那种练体育的威猛男子,我驾驭不了,反过来被他□□。你怎么样?暗恋这事挺猥琐的,没想到你也干得出来。不过,对方是岑戈……我看悬。”

“谢了,拜拜。”她抬手摇了摇,正要拉车门,就听他叫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