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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戈眼色一厉,转身看住她,“以后除我之外,不准给任何人开门。”

赵苏漾抽了抽眼角,抬杠道:“我爸妈来了也要让他们吃闭门羹是吧?”

岑戈没接她的话,反倒逗她,“说不定以后我不需要敲门。”

脑洞极大又思想跳跃的赵苏漾马上手舞足蹈唱起来:“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怀容纳天地~岁月绽放青春笑容,迎接这个日期~”

岑戈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工作状态时不准强吻她。

她摇头晃脑地唱够了,双手叉腰站在门边问:“所以,你认为凶手假装送蜡烛,敲开常菀的门并走了进来,趁她注意力被蜡烛分散,关上门把她给杀了。”

岑戈带上蜡烛,看来是打算结束二次勘查赶回刑侦中心加班,“蜡烛上的指纹需要检测一下。在我看来,保安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

“保安!”赵苏漾吓了一跳。

“常菀在你们小区是个‘风云人物’,曾良言那辆车进进出出很受关注,保安最清楚她什么时候独自在家,而电工、邻居等要不对她家是否有男人不了解,要不戴着手套敲门会引人怀疑。在暴雨停电的夜晚,保安挨家挨户送蜡烛,发到你手上时,他说要实验蜡烛是否能点燃让你去找打火机——这个借口能让很多业主忘记危险去配合他。”

“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出门了。”

岑戈再次强调,“别给陌生人开门就行。”

赵苏漾扑哧一笑,点了点头。

到楼下时,她远远看到三个保安在门口聊天,叹了口气,赶紧回家。岑戈则向保安队长康大安要了一份近一周的排班表,顺便问:“停电那晚,物业是否叫电工过来查看线路?”

康大安答道:“当然有啊,我们这条线一打雷就断电,一处跳闸,处处跳闸,真是要命!”

“会不会有人恶作剧,故意关上电闸?”

康大安摆摆手,“不可能,配电房的钥匙在物业那里,别人开不了的。”

“听说最近几个月小区又是汽车被划,又是遭贼,停电时你们不巡逻吗?”

“上头说让我们每晚巡逻,每个楼道都要检查。”

“你这儿有只虫子……”岑戈说着,很自然地假装从他肩上拈起一个什么东西扔掉,其实是捏了几根他保安制服的长纤维。“你们确实辛苦了。”

康大安翻个白眼,很抵触地说:“我们这么辛苦也不见得涨工资啊,哪里像你们探员¥%#¥%#……”

岑戈耐心地听他喋喋不休,等他说够了,才上车离开小区,一路上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嫒睎

☆、48|药(1)

第二天,赵苏漾跟着的那几起连环强奸案的比对结果出来了,果然是沙小延!

赵苏漾没有跟着明鹏、霹雳哥去嫌疑人家中实施抓捕,看着样本比对结果,喜不自胜,似乎越来越喜欢这种猜中谜题的感觉了。 她昨天看到朱文的父母还建在,而沙小延的“直系亲属”一栏中,写着“丧父”,按照年龄推算,他父亲去世时他不过10岁,而母亲一直没有改嫁。她思量着,通常情况下这样的一个家庭,母亲可能非常强势,沙小延成年后应该倾向于找一个和母亲一样强势的女人作为妻子,这就造成了他“怕老婆”的隐形性格特征,因此表面上才不敢对妻子有所忤逆。

沙小延进了讯问室,赵苏漾坐在监控室里看着讯问过程。跟她推断的一样,由于爱情消逝,工作繁忙,沙小延的妻子经常抱怨他在那个方面“不行”,一来二去,他在妻子面前越来越“不行”。这种“不行”不是病理性的,而是心理原因,越想证明自己,就越难达到预设。

“在别的女人身上完全不会这样。”沙小延说,带着一种急于证明自己的急迫口气。

他的意思是,在那三个受害女子身上,他自认为非常成功。他见过那几个受害女子,知道她们一放假就爱喝点小酒,“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姑娘,玩一下也没关系”,他熄火后埋伏在银本路,打晕那些女孩拖进车厢,一方面发泄自己的x欲,一方面也寻求心灵的满足。几次之后,他萌发出“如果连男人都能征服就更加了不起”的怪念头,但是他华丽丽地失败了。

从小父爱的缺失和“父亲”角色的缺位让他对家庭责任把握得不像别的男人那么好,他不管钱,不管孩子,也不承担任何家务,妻子对他来说就是母亲一样的存在,因为在成长阶段他也是这么过来的。这些事沙小延的妻子至始至终都不知情,每天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他赚钱少、不顾家、不像个男人样,他对此非常耿耿于怀,他证明自己是个男人的方式就是去强奸别的女人。

岑戈眼色一厉,转身看住她,“以后除我之外,不准给任何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