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漾一愣,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边沾着的奶油,“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些时间的始作俑者也一直没有逮着,最重要的是,事件发生的时候小区监控都处在罢工状态,要不就是停电,要不就是设备检修断电。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这些事都是同一个人干的?”
“同一个保安干的。”岑戈纠正。
“可是,动机是什么?划车也好,偷盗也好,甚至发生杀人案也好,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保安玩忽职守。做什么多坏事,就为了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引起业主对自己的不满,真的有这样的人吗?”赵苏漾有点犯难,咬着叉子看向天花板,一副考试中被某道数学题给难倒了的样子。
岑戈望着那根备受蹂躏的塑料叉子,“我今天听说保安之中也发生过投毒杀人未遂事件后,忽然有了个新想法。”
“是什么?”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用这种公事公办的严肃语气和神情说出这种话真的好吗?
赵苏漾不是矫情人,扔下叉子就站起来,豪气得跟所有言情小说中的霸道总裁一样,右手捏住岑戈的下巴一抬,重重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帅气地俯视着他,好像在问他满意不满意。这么一来,利用职务之便阴险索吻的岑戈倒显得弱势了。
她其实适合去写霸道总裁文。
岑戈八成也是这么认为的,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遗憾没能掀起一轮暧昧的打情骂俏还是在回味刚才那个忽如其来的啄吻。
“你倒是说呀。”赵苏漾又坐下了,继续吃她的千层。
“凶手针对的是自己的东家——物业公司。”岑戈回答,“他有自己的诉求,比如升职、涨工资等等,却屡次被物业公司置之不理,于是采取了一种迂回的方式。划车、盗窃、杀人等等都是在制造事端,而且不断升级,在投毒同事得到现金赔偿后,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制造更加严重的事故来引起业主不满和上级的重视,以便得到更多的钱。为此,他不惜在凶案现场制造一种丧心病狂的恐怖情景,让居民恐慌,提升保安一职的重要性。”
赵苏漾顺着他的思路讲下去:“所以常菀并不是因为得罪了保安他们才被杀的,而是凶手经过多次观察,锁定了她,因为她既长得漂亮又比较容易下手,还能引起大家很多话题?”
“没错。”
赵苏漾从心底感到一阵寒冷,仅因为一己私欲就要一个无辜的女子付出生命的代价,这种对生命如此漠视的人即使有再多迫不得已的理由也根本不配得到更高的工资或者职位。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1014114
桃二狗发烧了呜呜呜!!!!
昨晚他睡得不好,我也没睡几个小时。眼睛好痛……
☆、50|药(3)
调查仍在紧锣密鼓地开展,水华没有商鸿朗那么年轻气盛,他为人沉稳许多,所以没对丁涵馨恶言相向。 只是,他也对她的叫苦叫累置之不理,按部就班走访利仁园附近商户,询问买蜡烛的事。丁涵馨气得咬牙切齿,再三打电话给她爸爸,说不在重案处呆了。
她爸爸考虑了很久,说一队不行就给你换个队,于是苏欣江不得不把她放到了罗子所在的二队,心里更加笃定,不能让丁涵馨跟着岑戈参加特案组来丢陵州刑侦中心的脸。为了考验赵苏漾,他跟普案处探长金再伟商量了一下,把她临时从普案处借调到了一队,负责配合利仁园入室杀人案的后续侦破工作。
这下子,隔壁的罗子头大了,而岑戈见到推门而入的赵苏漾,笑了一笑。
赵苏漾也一笑,眼中神采飞扬。
岑戈起身,食指上套着车钥匙圈,晃了晃手,钥匙圈旋转着发出“咔咔”几声。案子在身,他未给初来乍到的赵苏漾任何休息机会,下巴指了指电梯位置,“跟上。”
商鸿朗那边传来消息,案发时轮休的包金生和保安队长康大安一个呆在家里打网游、一个正和朋友打麻将,都不具备作案时间。当班的甄达强一直驻守在岗亭,李光去上厕所,暴雨停了之后才回来,说是被大雨困住了。这两个人的不在场证明都没有人证,因为天降暴雨时基本无人出入小区,谁都没看见甄达强是否在岗亭里或李光是否站在距离岗亭至少两百米的休息室洗手间门外。交班结束的庄俊、武兴禄也是在暴雨停止后才到的家,他们都在途中某处躲雨,但是暂时也没有人证。
如此一来,几个保安中有作案嫌疑的共四个人。
水华对周边商户的询问还在继续,暴雨当时,除了门口躲雨的人外,经营者都说进来买东西的客人很少,最多就是买包烟,从未接待过买一根蜡烛的男人。
赵苏漾一愣,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边沾着的奶油,“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些时间的始作俑者也一直没有逮着,最重要的是,事件发生的时候小区监控都处在罢工状态,要不就是停电,要不就是设备检修断电。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这些事都是同一个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