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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君子远庖厨’,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下厨房,真感动。”赵苏漾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迫不及待拿了个碗跑到桌边掀开盖子,扑鼻的鲜香袭来,她几乎忘记了案管系统上那些血ròu模糊的尸体。

岑戈靠在门框上望着她,反将一军:“君子远庖厨说的并不是男人千万别下厨房,我记得原话应该是‘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ròu。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说的是一种不忍杀生的心理状态。”

她眨眨眼,见他在没有百度的情况下就将原句背了出来,就一副被震慑住的神情,半晌才说:“我以为你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没想到你也蛮有文化。”

如此低情商的回话让岑戈脑后留下一滴冷汗,原来他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个文盲。

赵苏漾这时没心没肺的只顾喝花螺排骨汤,不知是不是岑戈家乡的做法,汤味鲜香,排骨鲜甜。干掉一碗,她浑身暖和,站起盛第二碗时才发觉岑戈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大吃大喝。

她将自己这几天的发现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忽然看着汤匙中的一块排骨,问:“你说凶手会不会选择他喜欢的器官然后也像这样炖点汤喝?”

她的办案技能虽然不够老辣,但总能从千头万绪中揪出点什么关键线头。

岑戈微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赵苏漾却来劲儿了,“我高考前看过一个法治栏目,说有一个男的连杀了两个小姐,头一个四十来岁,尸体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割了点ròu煮,发现无论是煎还是炸都不好吃,于是又找了个二十几岁的杀了,包饺子、爆炒,也都不好吃,最后他向探员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人ròu真的不好吃……”

“赵苏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