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和他击掌,接道:“上阵父子兵。”
父子俩相视一笑。
晚上在被窝里,阮肆打着手电筒翻书。秦纵一直趴边上,有点可怜。
“这位小胖友。”阮肆说:“敢哭湿枕头我就收拾你。”说完又问秦纵:“你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啊?”
秦纵点头,眼看泪珠子要往下掉,阮肆抬手给抹了。
“今天,”阮肆想了想,说:“你也做得很好。但你为什么不把老爸的电话号码也背下来?以后认不清路就跟着孔家钰。”最后他严肃道:“我今天是不是很酷?”
“超酷!”秦纵说:“无敌酷!”
阮肆满意地拍拍秦纵脑袋,觉得不枉费他这一路蹭得泥。结果第二天一起来,阮肆就发烧了。
秦纵含泪握着他的手,说:“我会给孔家宝说的,你放心吧,我们……”
“听着我像是要嗝屁了。”阮肆抽回手,“快走吧你,再不走要迟到。”
秦纵扑他胸口哽咽道:“我下次好好认路。”
“……你……”阮肆觉得床垫都被这一扑给扑晃了,他推着秦纵的脑袋,烦道:“撞死我了。快走,我要睡觉,我需要静养。”
秦纵被李沁阳牵出去,临出门还依依不舍地回头望。阮肆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操心道:“下午跟孔家宝走!让他载着你!”
说完又倒回去,摊着手臂说:“我就这么阵亡了……”
家里一没人,阮肆就躺不住了。他裹着被子跑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又觉得没意思。下午李沁阳回来的时候,他正倒在沙发上恹恹的打盹。
“还难受啊?”李沁阳给他又测了下体温,发现降了些,忧心道:“我给你煲汤吧,你奶奶前两天才教我做莲藕排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