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讲越局促。
秦纵还在一边:“嗝。”
孔家宝要送黎凝到单元门口,跟阮肆在楼底下说了拜拜。秦纵的嗝没能收住,打了一路。两个人上了楼,阮肆站门口先摸了摸衣兜,再摸了摸裤兜。秦纵一瞬不眨地望着他,他敲了门,但是阮城和李沁阳还没回来。
“等会儿吧。”阮肆说:“我忘拿钥匙了。你冷不冷?”
秦纵一边嗝一边摇头,阮肆给他把围巾重新捂严实,手就揣在自己兜里。两个人坐台阶上,没坐片刻又站起来了,因为这台阶凉屁股。阮肆靠在门上看秦纵,秦纵正低头看鞋子。
“鞋子湿了。”秦纵抬脚,说:“凉凉的。”
阮肆蹲下身,伸手撸起秦纵的裤腿,摸到他脚踝处,袜子果然湿了。
“你跟人跑操场玩了是不是?”阮肆问:“还是他们把你埋雪里了?”
“下午打雪仗了。”秦纵缩着脚趾头,“雪老是往鞋子里跑。”
“晚上我给妈说一声。”阮肆给他拉好裤腿,“给你换双高点的鞋,能护到脚脖子的那种。早上湿了没有?”
秦纵摇头,阮肆怕他身上也冷,拉开羽绒服把人包进来。两个人都穿得厚,这么一包只能包半个秦纵,就算这样也已经团成个胖球。李沁阳给买的小衬衫是一样的,就连毛衣都是款式相同,一蓝一黄。秦纵挤在阮肆羽绒服里,埋脸闷在他胸口。
阮肆说:“别流鼻涕。”
秦纵配合地没流鼻涕,只打了个嗝算做回应。
声控灯没坚持太久就灭了,阮肆懒得再喊。楼道里昏暗,他不看秦纵,有种抱着小动物的错觉。鲜活温热的触感让胸口柔软沉甸,他以前在爷爷的农场里抱小狗崽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你……”阮肆迟疑着开口:“不打嗝了?”
“不打了。”秦纵说:“我爸爸说打嗝就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