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坐了一个小时。
“发呆呢?”阮胜利带着小板凳要去后鱼塘,正看见他呆在桌子前。
“正在寻找生命中的缪斯。”阮肆指尖飞快地转着笔,“带给我汹涌的灵感……看啥啊爷爷。”
“你这字鬼画符似的。”阮胜利背着手探出头,“练得字帖都去哪儿了?”
“都给秦纵了……”阮肆咳一声,“放荡不羁多符合我。”
“行了吧。”阮胜利向他伸手,“我来给你露两手。”
“呦。”阮肆恭恭敬敬地呈上笔,“阮老您请。”
阮胜利把稿纸正过去,说,“题个什么名儿?”
“择席吧。”阮肆说,“特酷。”
阮胜利练的是瘦金,说来有点故事。据说老头年轻的时候只是字好看,没怎么练过。但对头秦卫国练正楷,最瞧不上的就是瘦金,阮胜利听后回家就备齐了家伙,开始苦练瘦金,为的就是要秦卫国说一声服。可惜两个老头一见面就互怼,一直没机会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