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被火烧死的人……又该有多痛?
……
看着瞳孔乱颤、连被自己捉住的手腕都忘记收回的张声,楚天心中一荡,从前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似的心就像是被一颗石子砸中了似的,跟着泛起了一难以平复的涟漪。
他知道张声已经想到他的身份,或者说来路了。
而对方既然会想到,就说明那些深藏在自己内心的关于两个人之间的往事,他也许还是记得的。
楚天目光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将手心儿里攥着的那截手腕又握得更紧了一些,连声音都柔软的恨不得滴出水来似的。
他说:“你不是问过我到底承了你什么恩了么,现在想起来了吗?”
张声仍旧不确定地问:“你是那福利院里的一个小孩儿?”
“也不小了。”楚天说,“见到你的那年我好像都十三了。”
这一世光鲜亮丽的身份,富丽堂皇的生活令他已经不大记得上一世那些被贫穷压倒的日子究竟是怎么一天天熬下去的了。
唯独老流氓当年插在自己头发间的手、手指轻触着头皮的温度还留在他的心底,叫他永远记得。毕竟,那应该是他在这世上的所有体验当中,经历过的最温暖的触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