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因为昨夜的酗酒沙哑不堪,微微发颤。
秦笑手上捧着一碗粥,拿着勺子递到沈云清的面前。
沈云清偏过头,又问了一遍。
秦笑似乎才反应过来,打量了自己一眼,“你以为怎么了?你把酒吐到我的身上,这里没别的衣服,我只好穿这个了。”
他笑了笑,想到了某种可能,“你不会以为我和你做爱了吧?我可没那么贱。”
沈云清努力沉住气,最后还是没忍住,冷笑着回他,“你要真的不贱,就不该再纠缠我,一个已经分手十年的前男友。”
气氛瞬间僵持,沈云清几乎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秦笑做了十来年演员,最是会调节自己的情绪和感情,就像是当年他离开的前一晚,还温柔地吻他,缠绵缱绻地同他做爱,让沈云清以为两人便是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此时这种场景,当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走进几步,有些头疼地看着他,嘴角是一抹嘲笑,声音微微扬高,“我犯贱?我倒是不知道。不是你犯贱吗?当年就苦苦哀求,不让我走。隔了十年,说是和别人交往。”
“可他长着我的样子,用着我的名字。”
“归根究底,”秦笑放开手里的碗,“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白色的米粒溅了两满身,两个人都全是狼狈模样,“不是你犯贱还不肯忘了我,还爱着我吗?”
沈云清整个人都绷紧了,就像是一只被揪住鬃毛的狮子,腹部最柔软的地方却被威胁,尖锐的牙齿毫无用处,只能任人宰割。
他无力辩驳。
那一字一句,不知道是刻在承载哪一部分感情的心脏上,让他痛到极致,却找不出根源。
他确实叫宋峭为“笑笑”,且心安理得地这样做了七年。
这是他的错,却每次都要用宋峭来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