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尝不是压倒陈怀素的最后一根稻草。
宋峭不想让爱丽丝也尝到这种滋味。至少他可以先把不被接受的难堪承受下。
果不其然,他第一次借着学术探讨的理由上门拜访,只是稍稍提到当年的事,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完爱丽丝的事就被打出了门。
老人总是比较倔强固执。
幸好爱丽丝还有一个舅舅,陈怀素的哥哥,这也许是个突破口。
那一天是腊月二十三,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
沈云清去另一家公司谈这一年最后一笔合同。
那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叫陈从书,四十多岁,保养的很儒雅。
接待人员把他们带到二楼的会议室,沈云清走到转角处,忽然听到宋峭的声音。
宋峭正站在走廊尽头同陈从书恳切地说些什么。
沈云清停在转角处,不动声色地问眼前的人,“那是谁啊?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吗?”
那人也不太清楚,但客户有问题又不能敷衍,只好模模糊糊得回答:“似乎是总经理的私事。”
沈云清若有所思。
陈从书就是陈怀素的哥哥。
宋峭的脸都快笑僵了,也没得到肯定的答复。他只能确定这位长辈不像祖辈那样排斥爱丽丝,可大约也并不太热心。
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再深刻亲密的感情也被磨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