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还是回了头,想要看一看,那里是不是还有个人,笑着等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接着找宋槐,宋峭觉得几乎无望,抽时间找孙新荣叙旧。
他在哪里都没什么朋友,牵绊也少,挂念也少,永远茕茕孑立,孤身一人。
宋峭鲜少应酬,可孙新荣实在帮了他不少,两个人约了一家价格奇高的私房菜,孙新荣找的地方,他请客出钱。
几年未见,孙新荣终于混成了个小领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比以前还要精通的多,他是真拿宋峭当朋友,见面也不奉承什么,还是像以前那样打趣他。
朋友相聚总是要喝酒的。宋峭酒量不行,喝几口就酒气上头,脸都是红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孙新荣就笑着说:“没想到你这朵高岭之花喝醉了成这幅模样。”
宋峭一直把饭局逃了干净,和孙新荣吃几次饭也不喝,只是这次,他却忽然想要沾一沾酒,解些心里的郁气。
两个人谈了些这些年的境遇,说着说着,孙新荣就说到自己结婚了,有了个小女孩,家里把他当小公主一样的宠,沾了酒气就不让抱,娇气的不得了。
宋峭看他高兴又得意,笑着说:“过会吃完饭去买一个玉坠子,当是我这个叔叔给她的见面礼。”
孙新荣也没有推脱,宋峭看上去不缺钱,一向没有虚情假意的习惯,这样的朋友,替女儿收个玉坠子还是行的。
孙新荣添了一口菜,瞥了眼对面的人,又问道宋峭的情况,他是知道以前宋峭和一个男人谈恋爱,后来又分了。
打心眼里说,他还是希望宋峭能找个女人安定下来,两个人互相照顾。
他一问出口,宋峭拿着酒杯的手就僵住了,缓缓饮了口酒,摇了摇头。
大约是不想提这个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