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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景欲吃过药后,盖着薄被躺在床上,他微歪着头看向顾唯卿,双眸复杂的紧,他动了动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现在他浑身难受的厉害,那个被粗鲁对待了一夜的地方,有些撕裂,此刻正火辣辣的疼,他房内又没有什么可以缓解这种不适的药……想到顾唯卿在自己身上得所做所为,楼景欲脸上的温度又高了一度,他不想说话,闭上了眼睛不在看眼前这人。

顾唯卿知道他这场病生的肯定和自己那晚的粗暴有关,心软了下,有些酸酸的闷闷的样子。

这种情绪来的太快太让人措手不及,顾唯卿也没有办法立刻收拾起来,他看向张妈问:“张妈,粥熬好了吗?”张妈干笑着搓了搓手,语气和善的道:“已经熬好了,在厨房热着呢,你要是现在吃,我给你端过来些。”

顾唯卿摇了摇头道:“我不饿。”他只是找个话题罢了,何况他并没什么胃口,楼景欲这种情况比较适合喝粥。不过看他难受的样子,恐怕也是没什么胃口的。

张妈这种年纪自然知道人生病后饮食上就没那么规律了,她也想在这里照顾楼先生。这份工作她很满意也很轻松,每隔一天来打扫一次卫生,把几个房间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楼先生在的话就为他做饭,她做饭的手艺还成,楼先生嘴也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楼先生不在的话她打扫完就可以离开了。楼先生十分大方,逢年过节还会额外给过节费。但是当初她之所以选择当个钟点工而不是全职保姆,就是为了方便顾家,她儿子儿媳不在本市,家里有个不会做饭的老头子,还有三岁的大孙子。每次她来这里都是提前把老头子和大孙子的饭菜做好放在冰箱里的,今天她一天时间都在这里,如果还不回去,她的大孙子找不到自己,肯定会哭闹的,再说老头子一个人哄了一天的孩子了,也累了。

可是,张妈看了看打着石膏的顾唯卿,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楼景欲,脸上有些迟疑,感觉良心上有些过不去,毕竟这是俩病号呢。

顾唯卿注意到张妈的神色,道:“张妈,怎么了?”张妈有些为难道:“我今晚不走了,留下照顾楼先生,那个,你能帮我给我们家老头子打个电话吗?我怕他担心。”

顾唯卿听了这话愣了下,正准备说什么,楼景欲睁开眼,无力的说:“张妈,我记得你家里的孙子还小呢,你回去吧,我没事。”

张妈迟疑了,想到家里会哭闹的大孙子,也害怕媳妇打电话知道了和自己闹,和儿子闹,最后还是犹豫着离开了。

这是楼景欲的家,楼景欲做出任何决定,顾唯卿都不会插嘴。

等张妈离开后,房内突然空荡起来了,寂静的让人有种逃跑的冲动,顾唯卿感觉到楼景欲的视线,更是有些坐立不安头皮发麻。两个本来不算非常熟悉的人,却有了最亲密的接触。现在一个断了腿,一个发高烧,都是病号。

“我吃了药,现在感觉好多了,你也出去吧。”楼景欲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只是他头不舒服的厉害,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大好。

顾唯卿嗯了声,压抑着内心的尴尬,说:“你睡吧,我一会离开。”抬眼看到楼景欲还想说什么,他的语气重了三分:“这房内也没别人照顾你……不管怎样,你总要退了烧我才放心。要不然我现在替你打医院的电话,至少那里有人照顾你,我也安心。”

楼景欲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最终还是抵不过头疼不舒服,闭着眼休息了。不过他根本没有真正进入睡眠,一直都处在半醒半睡中,身上一直在出汗,浑身粘腻的很。他睁不开眼,却能感受到顾唯卿时不时的用手触碰他发烫的额头。

顾唯卿的手很凉,心也很凉,楼景欲模糊的想。

到了半夜,一直出汗的楼景欲,烧退下去了,顾唯卿终于松了口气。本来想离开的,可是床上的人又叫嚣着口渴,顾唯卿拄着拐杖,尽量轻声的到客厅给他到了杯温水。楼景欲闭着眼喝下去后又沉沉的睡了,额头上的汗密集又毫无顺序的排列着。顾唯卿怕他还口渴,就没回客房,就势坐在楼景欲床边,尽量让那条泛疼的腿得到最好的休息。只是他本人白天睡得有点多了,现在脑子清醒的很,根本睡不着。

闲着无聊,顾唯卿终于想起了有关自己的微博事件,便刷起了微博。他最新转发的那条微博下,自己的粉丝理直气壮的占据了大片江山,形势一片安好。

顾我心:“我老公受伤了,看着严重的样子,戒肉三天,祈祷老公早日康复。”

楼景欲吃过药后,盖着薄被躺在床上,他微歪着头看向顾唯卿,双眸复杂的紧,他动了动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现在他浑身难受的厉害,那个被粗鲁对待了一夜的地方,有些撕裂,此刻正火辣辣的疼,他房内又没有什么可以缓解这种不适的药……想到顾唯卿在自己身上得所做所为,楼景欲脸上的温度又高了一度,他不想说话,闭上了眼睛不在看眼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