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把书扣在桌子上,问我:“你怎么对我好了?”
我琢磨了一下,无言以对,因为我越想越发现,其实是人家打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在照顾我,我反倒是在给他添麻烦。
但是不管,我说:“我天天来陪你。”
他低头笑笑,不说话。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说,“我刚发完烧,脑子坏了,问的问题就算你不高兴了也不能真的跟我生气。”
他靠着椅背,眼睛弯弯的,甜甜的。
他说:“我喜欢……有才华的。”
得了。
我又想起了我那篇迟迟没有写完的论文。
“行吧。”我接着问,“那你介意自己男朋友比自己小吗?”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然后他说:“最好是比我大。”
那一瞬间,仿佛看见一朵刚刚绽放的玫瑰花被辣手摧花凋零在了寒风中。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我有点儿难受,可能又要发烧,想睡觉。”
“睡吧。”他看了一眼时间,“那今天早点儿关门,反正也没客人来。”
他站起来,把书签夹在书里,往楼下走:“你睡前再量一□□温,吧台有我的手机号,晚上你要是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乐言走得毫不留恋,无比绝情。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
算了。
我抱着乐言的被子,枕着乐言的枕头,躺在乐言的床上,想着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