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放……”风堂听完这一句,浑身一震,疯了似的挣扎,“放开我!”
“惊弓之鸟。”
封路凛冷笑一声,心不在焉地嘲讽完,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有些压不住风堂了。
那会儿还是非常时期,确实有人监视柳历珠,但封路凛就是随口一说,吓唬吓唬他。结果相当奏效,风堂一下就不敢再动。
“出巷子第二个分叉路口,停了辆黑色皇冠。它会带你们上高速找回去的路。”
他顿了顿,又道:“别再来。”
说完,封路凛慢慢松开了手。
他衣带的帽檐宽大得过分,遮住了他头顶的雨,连带着也没让风堂挨淋。
那晚在封家宅院外的潮湿草丛边,熄灭的红灯笼下,封路凛一松开劲儿,风堂立刻张嘴咬了他手。刚好就咬在虎口上,两个人鼻尖都钻进一股血腥味。
院里鱼缸明明都快结冰了,却还在淌雨。
水流声很大,大得风堂快要耳聋,却只记得这个陌生男人的呼吸声,以及那些隐没在周遭噪音里的悄悄话。
直到后来他回了市里,也没有查出来封万刚有儿子,只是说老婆死得早,从外地调到市里的这几年内,也没有续弦。
封路凛不顾自己一手的血,松开风堂就把人往巷子路上推,转身关了宅院大门。
风堂一个踉跄站不稳,猛地回头,只看到那人一身黑衣服,留个半边若隐若现的背影,消失在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