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上东拉西扯,讲了好多让封路凛一个头八个大的话。开了十多分钟到第一医院,白仰月一路惹得风堂大笑不止,相处得还挺和谐。
风堂一停车,就杵在车内抽烟。把车窗开了条缝,他张嘴往外吐息。
他目送了白仰月进去,自己倒没跟着。
城市日夜人来人往,但医院门口常常最能令他想去妄谈生死。
风堂开车门下来,站在一处卖车厘子的摊贩旁,看住院部大楼外人生百态,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这几年来医院多次,也数次庆幸,儿童医院和这些是隔开的。
偶尔在医院上空看到被患儿失手放飞的卡通气球,风堂会难受几秒。
风堂站了会儿,将一根烟抽完,把它掐灭在垃圾桶上。他决心要戒烟。
每次到医院来,他就这么些个想法……照顾好柳女士,帮贺情多挡酒,让兰洲少出差,自己少抽点儿烟。现在或许又多了一个。
风堂希望某个帅得城区惊天动地的酷交警,离马路上的危险远一点……
跟自己,再近一点。
但是今儿的帐,他还没跟那人好好地算。小白几句话是给解释清楚了,但风堂是什么人精,一听就知道是编的。风堂难得信任谁,一信了封路凛就是百分之一百,再强的疑心也慢慢溶解,就要等着封路凛自个儿来说清楚。
小白交接完班,一回队里就猫座位上,神神秘秘地瞧封路凛。
后者自然感觉到了这眼神,直接问:“我脸上写你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