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极必反,大抵就是如此了。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烟,他不见得多爱,酒,也就那样儿。这些曾经让他对旁人记挂艳羡的东西,很快就会失去它们的吸引力,变得可有可无。唯有一样,这辈子都将牵着他的心

——女人。

准确的说,是叶欣桐。

他以前从不敢放纵,和任何可能引起他情绪激动的事物保持距离。即使活着很辛苦,他也不想死,努力控制着自己。

唯有一样,他没有做到,不仅没有做到,还用尽手段抢来,放到自己身边,日日夜夜折磨着自己。

新婚当夜,他晚上从梦中惊醒。躺在c黄上,听着不属于自己的,清浅又悠长的呼吸,他忍不住翻身去看她。

黑暗中,她闭着眼,遮住了那双仿佛时刻在勾人的眼睛,红红的唇嘟着,又乖又柔软。

他盯着她的唇,神秘莫测的香味儿从她身上散发,在黑暗中勾引着他,诱惑着堕落的灵魂。

他努力反抗了,然而溃不成军。吻上去的时候,他想,这不怪他,是夜晚能无限放大人的欲|望,而他只是凡夫俗子。

不过他也只敢唇贴着唇,最多伸出舌头舔一舔。

撬开她的牙齿探进去?那时的他是没那个胆量的。

他怕她发现,身体也受不了那样的刺激。只贴着碰一下,就够让他心跳失控,喘不上气来了。

他从未像那时那样憎恶自己的破烂身体。

黑色跑车开得很慢,从不超车,甚至被几万块的奥拓反超了。

等红绿灯的时候,两辆车刚好并排。

姜皎盯着红绿灯,脸色淡淡。

“嘿,哥们儿。”

一个白胖的年轻人从奥拓车里探出头来,扔给他一支烟。

姜皎接住,是廉价的黄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