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羽说他知道,不到不得已的地步,他绝对不会生出离婚的念头。可是不离婚又能怎么样,他没办法改变目前的现状,没办法赶走肖拂,更没办法驱逐薛铖放在心里承担过重的责任心。

他静静听着耳机内流淌的音乐,他唯一可以改变的,只剩下他自己。

带病拍戏的状态总有点儿不尽人意,白彦跟他对戏,因为他的失误每一条都要重来,上午对他积聚的不满致使白彦做什么事都要特意地针对苗青羽。

苗青羽要温水吃药,白彦偏偏说天气热换成冰水,他无奈地看着白彦幼稚的举动,最后还是修尼临时烧的水,放保温壶让他拿来送药。

修尼说:“白彦不识好歹,敢欺负到你的头上。”

他不在意地拍拍修尼手臂:“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今天也确实是我的原因。白彦演戏其实有点天分,他这年纪又有人捧着,心高气傲一点也好,单纯。”

修尼无语:“你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摆给谁看,那你吃药,他要是再敢过分点,我就找他谈话去了。”

修尼是苗青羽表哥专门找过来照顾他的,平时看上去和气逢人就笑,私底下用过的手段可不简单,这个圈子没有不会吃人的老虎,修尼就是笑面虎。

午间休息一个小时,中间苗青羽陆续收到薛铖几条发过来的信息,无非叫他按时吃药,说晚上还在医院陪他,他看过就删掉了。

他带病拍戏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方存那里,下午方存和萧慨带了好多东西来探他的班,方存惊讶地问“青羽哥,最近流行骨感美?”

萧慨同意:“瘦了好多,病得很严重吗?我舅舅认识几位国外有名的专家,有时间可以……”

方存拍神经病一样给萧慨一巴掌:“你有病啊,干嘛诅咒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