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着空气沉默,看完取药出来,也几乎都是同一时间的。

苗青羽在路边等车,薛铖开车说要送他。

“不必。”苗青羽嗓子还疼着,说话没有半点力气,“你走。”

薛铖静静凝视着他,低下身翻找,举起手里的几封信,说:“其实信我都带在身上,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想让你和我回去想的借口。”

“苗苗,你跟我回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苗青羽转身就走,捏着药袋的指尖克制不住地发颤抖,他想发出叫喊,甚至想大声地跟薛铖说话。

说什么他暂时没有头绪,他只希望薛铖不要出现在他眼前,以一副笃定的姿态要求他跟他回去。

回去?

他还能回哪里?回到那可笑的地方?

车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苗青羽折返到车门外:“信给我。”

薛铖看着他,把信交到他手上。

苗青羽拇指食指捏着信,上下错落地,把信慢慢撕开,撕烂。

他说:“薛铖你看到吗,信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