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河清皱眉。
他的左腿不方便,此刻让对方压制着,虚虚的,差点站不住,腿筋阵阵抽软发颤。
叶河清见过太多客户,客户间什么样的人都有,而语言甚至动作上带着挑衅意味的侮辱,面前的张旸更不是第一个。
他闭了闭眼,掩去目光愤怒。
张旸以为小瘸子妥协,嘴角勾出几丝玩味轻蔑的笑,头压得更低,身躯紧迫着叶河清的。
“好好跟我,我会对你的好的,知道——”
一声闷哼,张旸不可置信地捂着下三路的位置,脸色铁青的咬牙,一副要把叶河清咬碎撕烂的狰狞表情。
叶河清趁张旸吃痛避开,动作出奇敏捷地扭开门出去。
张旸在他身后叫嚣:“叶河清,你敢走我保证下次让你后悔!”
叶河清不发一语,幼年起没人管他,更不会告诉他做人的道理。第一个教他做人的是叶小照,叶小照告诉他软弱被人欺,遇到狠的人如果敢退一步,那将无路可退。
小时候叶小照替他出头,但叶小照现在身体都这样了,他总不能一辈子靠对方出头。
第二堂课,教室不打空调。几片吊扇叶子悬在天花板哗哗旋转,转出来的风闷热,窗外聒噪的蝉鸣,一切一切声音放大加深,无限拉长人烦躁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