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衍“嗯”了一声，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他是生魂，就算猛地爆发一下，拿东西也很勉强，更别说拿了这么久。果然，下一秒，他的手一抓而空，彻底碰不到实体。

柳衍在拉开的抽屉内找到纸笔，抓了一下，没抓住。他只好招招手，示意范若希过来。

范若希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靠近。

柳衍示意她拿起笔，范若希照做，柳衍说，“若希，帮我个忙。”

下一秒，柳衍的大手覆盖在范若希的手上面，在纸上写道：“妈，是我。”

范若希一怔，侧过脑袋看认真写字的柳衍，却见对方冲她温和地笑了笑。两人靠得挺近，柳衍在范若希身后虚虚揽着她，除了交叠的手之外没有碰到其他部位，亲近但也不失礼貌。

范若希放松了手任柳衍带着写字，笔下出现的字迹是郑沛岚见熟了的字迹，她看范若希慢慢写道：“妈，你别怕，不过是生魂离体而已，您喝完符水就能看见我了。”

“妈不怕。”郑沛岚红着眼眶站直了。对范若希这边说完，她略带迟疑地看了保镖一眼，伸手端起那杯混入了符灰的水，问范若希，“我要全部喝完它吗？”

“您尽量。”范若希看了尽忠职守的保镖一眼，放下笔，另外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重新烧了一张符，“您也喝点儿？”

保镖神情凝重，最终没有反对。

两人把水喝下去，由模糊到清晰渐渐看清楚了柳衍高大沉稳的身影。

“阿衍！”郑沛岚激动地红着眼圈扑到柳衍怀里，“吓死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