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函定是Beta,一个在Alpha遍地走的百强企业中游刃有余的精英Beta。
云函定走在人行道上,看了下时间。
他的公寓离公司不算很远,公交四个站,走路快一点半个小时,抄近道更是只需要二十分钟。
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云函定犹豫了一下,选择了抄近道。
再好的城市都会有自己的阴暗面,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这些黑暗就如同张开巨口的野兽要把所有人生吞活剥。
近道要走过很多巷子,巷子里的灯和外边的路灯可不同,因为比较窄,被建筑物遮挡后投下了很黑的阴影,甚至还有坏了未修的,这也造就了更多的黑暗。
云函定加快脚步走过了那片区域,却在站在灯光下的时候顿住了。
他刚刚,没看错吧,有人?难道说是醉汉?
抽了抽鼻子,没有酒精味,反倒是一股不算陌生的腥味。
对自己的鼻子相当信任的云函定回头了,心脏砰砰跳,警惕,步伐却坚定。
在那黑暗之下的墙角处倒着一个人,看不清楚脸,也看不清楚他身上的伤,只有越来越重的血腥味。
云函定蹲下,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试试这是活人还是死人。
就在越来越近的时候这死尸一般的人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双眼睛睁开,如同昼伏夜出的野兽,眼睛反射出了一丝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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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函定把人搬回家了,把已经昏迷的家伙扔在了沙发上,喘着粗气。
“我也真是疯了。”他嘀咕了起来。
打开灯,看到手腕上红了的一圈,就好像所有的痛觉回归,疼得他龇牙咧嘴。
明明只是抓了一下,不到半分钟就晕了过去,这都能抓成这样?!真不愧是军人。
他羡慕着Alpha,并且憧憬着军人。
当然,这个憧憬不仅仅因为性别,还有其他的原因。
他给自己到了水,小口的吞咽然后走到了沙发前。
他的视线下滑,落到了那血迹干涸的腿上。
先是找出了大哥留下来的医药箱,里边的东西一应俱全,曾经处理过不少次的他对于处理外伤还是有点心得的。
剪开了那特殊材质的裤腿,把简单包扎的绷带拆下,果然看到了不陌生的枪伤。
伤口简单处理过,子弹拿出来了,不过处理的方式应该很粗暴,子弹是被粗鲁的拽出来的,伤口惨不忍睹。
云函定剪刀刀尖转移到了对方胸前,顺着口袋从底层剪开线,翻出了夹层,确认信息。
TH。
只是两个字母,却也是身份证明。
云函定之所以下定决心把人背回来是因为摸到了这特殊材质的衣服。
跟一眼看过去就能认出来的军装不同,这种材质因为性能好,耐磨不易燃,是特殊兵种专供。
那两个字母就是队伍缩写。
穿着这种材质的衣服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让他想到了自己大哥出任务落难的时候,想着不适合去医院,这才背了回来。
云函定用智脑给这人录了像,通过加密渠道发了出去。
再看了眼眉头轻轻皱起来的家伙,脸虽然脏兮兮的却掩盖不了那刚毅的五官,一看就是个能忍疼的,所以他下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