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上课迟到这一出,两个人谁也没醒来,早上的公寓里一片兵荒马乱。
第一节 课睡过去,他才总算恢复了一点元气。
感觉到颈窝里的脑袋动了动,程越低头:“不睡了吗?”
“不睡了。”安明玉坐起来,靠在他身上的半边脸都压出一小片红印子。
刚睡醒还有点迟钝,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吃早餐?”
程越站起身:“好啊。”
没等安明玉伸手,他就自告奋勇地把对方的背包捞起来挂到自己背上。
他身形本来就瘦,现在背着安明玉硕大的背包,手里还挂着自己的小包,安明玉看他的样子,莫名笑了一声。
程越回头:“怎么了?”
“没事。”安明玉摸了一把鼻尖,“包给我吧。”
“不给,我想帮你背。”程越抓紧肩带。
安明玉无声弯了弯唇:“我还没虚弱到这个地步,拿来。”
程越坳不过他,只能把背包还了回去,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安明玉在抢他东西。
他把自己的包挪回肩上。
安明玉目光落在他背包的侧面,想起什么,问:“怎么没看见你的兔子挂坠了?”
程越脚步一顿。
“我……”他谨慎措辞,“我如果说我不知道那是情侣挂坠,你信吗?”
安明玉没接话。
看样子是不信了。
得哄。
程越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那个挂坠我已经丢掉了。”
“嗯。”
很淡一声,听不出喜怒。
他握住安明玉的手:“真的,以后我的背包挂坠手机挂坠还有……还有屏保桌面背景都留给你。”
学着对方之前的样子捏了捏他的手心:“好不好?”
安明玉心里发痒。
尽管他极力压制,程越还是看见他笑了。
“你笑了。”他也跟着咧嘴。
安明玉清了一下嗓子,刚要开口,忽然手里摸到异样的触感,眉头一皱。
他把程越握住他的那只手抓起来:“摊开。”
程越乖乖照做。
手心里细小的那道疤痕露了出来。
他都快忘了还有这回事,程越赶紧想把手往回缩,但安明玉抓得很紧,没能挣动。
“怎么搞的?”他拿拇指小心地在旁边碰了碰。
痂还很新,一看就是最近弄破的。
程越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那天在实验室门口……我跟你讲话的时候没注意,把挂坠捏太紧了,就划破了。”
那个兔子挂坠安明玉也拿在手里看过,上面没有什么很锋利的地方。
能把手戳破,得花了多大的劲?
“不疼的。”程越看他眉头越皱越深,蜷起手指不给他看了,“这么小个伤口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