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关于你们工人工资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张纸条你们认识吗?李岂说着,将工人休息室衣柜顶上找到的纸条递给齐栋。
齐栋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这张纸很早就有了,大概有两三个月应该是两个月前的十三号,那天正好有水泥车进来,发这个小纸条的就是趁工地大门开的时候溜进来的,把这个纸条到处撒,他跑得很快,那些保安还一直没抓到他,他就已经溜出去了。工人工资嘛
说到这个,齐栋还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遂叹了一口气,一有事,他们全都在骂包工头,可是上头不给钱,我能有什么办法?好在拨通了这个电话,核对好了信息,对方真的打了钱过来,我还以为是诈骗消息,但对方什么都不要,就对了名字和工号,要不是有这笔钱,我老婆这两个月的药我都买不起了。
你是两个月前打的电话?李岂再次核对时间信息。
见齐栋点了点头,李岂紧抿着唇陷入了沉默,他看着纸条上的一串号码,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问道:你可不可以再打一次这个号码?
齐栋立即变了脸色,反问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我说的了?
李岂连忙否认,我们试过打这个电话,打不通。可能是对方有你们的手机号,你们能打通,可不可以劳烦大哥您再打一遍?
齐栋听着他的解释,还算可以理解,拿出手机眯着眼,有些艰难地拨通号码,但这个号码打出去就是空号,没有人接通了,惊讶道:这就奇怪了,我之前打明明是有人接的,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声音。
看来对方只保留了号码一段时间。李岂有些遗憾地说了一句,见时寒没有其他问题了,于是告别了齐栋家,打扰两位了!
两人回到车上,李岂把车开到街头的正骨店,核实了齐栋确实在一个月前来过这里。李岂慢悠悠地开着车,分析道:所以对方有渠道拿到无需登记的电话卡,并且拥有一笔数额不小的钱财,那么他为什么要无条件给这些工人钱?他是谁?工人之一?还是他只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
时寒闻言,打开手机想问问队里有什么消息了,却见言然给他发的消息,顿时心里一惊,对身边的李岂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拿到十二年前‘二二三案’的卷宗?
二二三?李岂回想了一下,你要那个做什么?
时寒噤声一会,正在考虑是否告诉李岂时,李岂又说道:和言然有关系?
时寒点了点头,补充道:和我们两个都有关系,言然就是当年二二三案最重要的目击证人,而在案发当时,我和死者的儿子在一起。言然的意思是,郭越的案子很有可能和二二三案有关联。
等等。李岂捋了捋思路,所以你和言然都是二二三案死者儿子的朋友,言然说你十二年前突然离开了,按你一贯的想法,你是想搞自我牺牲那套,保护言然?
时寒沉默了一声,解释道:我搬走之前,在老房子留下一个东西,想把对方的视线引到我身上,这么多年,一直有人盯着我。但言然突然出现,对方似乎已经发现了他,而且好像对他的眼睛很感兴趣。
出于对案件的敏感,李岂多问了一句:你放了什么东西能误导对方的想法?
一幅画,和这张纸条上的画近乎一样。时寒说着,看向手里的纸条。突然是言然看到以后画下来的,为了保护言然,他马上把画收起来了,在离开老家之前,他在小孩之间放出消息,说自己是曾经看到过凶手,为了逃命才离开的,然后把这幅画放在了房间的书桌上。
如果对方对他有怀疑,一定会找到这幅画,视线也会放在他身上,只要他一直牵引着这个视线,坚决不和言然联系,对方就不知道这幅画是言然画的。
可是他曾经和言然聊过,老巷子的邻居们对言然还有怀疑,甚至对他动过私刑,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他放在桌上的画,他告诉那些孩子的话也并没有被传开,其中到底出现了什么偏差?
但好在对方似乎没有再在言然身上耗费精力,这十二年监视的一直是他。
李岂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道:除非是你找到线索了,向总局申请重启二二三案,否则这卷宗你就得亲自去总局看,拿过来是不可能的。
明白了。时寒低头回了言然的信息,问他明天是否有空闲,才打开队里的消息,大致看了一遍,对正在开车的李岂说道,周晓帆查到给郭越转账的账户来自海外户头,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是黑号,查不到源头,但甲市卖黑号的就那几个,他说电脑查不到,让你明天自己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