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热。”

唐槐不可置否,伸出右臂:“抱着睡一会,热了再分开。”

于是庄小多就这样枕着唐槐的手臂躺下了。

他才起床没一会,根本睡不着,装了一会,耳边都是唐槐均匀的呼吸声,他睁开眼睛,唐槐的脸近在咫尺。

他好烫,庄小多心想,为什么都是人,他的温度感觉比我高好多。

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是粗糙的水泥。

说实话,庄小多完全没有思考过以后会怎么样,农村的思想相对来说更加保守,如果村民知道了会不会在背后说闲话?

也不知道唐槐有没有家人,会不会反对。

庄小多脑内一片混沌,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唐槐吵醒,他感觉到唐槐抽走了手臂,翻身一看,唐槐生无可恋的瘫着,左臂一动不动。

唐槐说:“手麻了,没想到这么麻,你先去洗把脸,我们去玫瑰棚。”

庄小多看他手臂,肱二头肌处是一滩明显的口水印,立马翻身下床逃离作案现场。

过了中午最热的时候就很凉快了,两人背着喷雾器,一前一后迎着风往大棚走。

庄小多心情愉悦,双手一摇一摆,唐槐左手拎着个桶,伸出右手去牵庄小多。

庄小多吓得四处张望,生怕有人看到。

唐槐健壮握的更紧,“你害怕吗?”

“我怕村里的人接受不了。”

唐槐:“如果最后真的都接受不了呢,要跟我分开吗?”

庄小多停下,“当然不会。”

两人相视一笑,拉着手走,去大棚的路上也没什么人,偶有骑着摩托车路过的长辈也是快速打个招呼,没人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