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也在发抖。
跟今天紧张地挡在他身前的付安阳一模一样。
沈闻叙想得越发心动,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就是太疼我了。”
“……”
叶嘉禾叫司机:“停车。太恶心了,我要坐前面副驾。”
“回去后也查一下他现在的司机。”
沈闻叙顺口道。
“他每天上下学的那个司机?”
“嗯。”
“知道了。是去年圣诞节出事后换的人吧。”叶嘉禾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今晚的事发生了之后我现在觉得一切皆有可能。查查也行。”
沈闻叙没有再接话,安静地望向窗外。飞速闪过的白光如同流星平行于地面飞行,在他眼中变成那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付安阳脑海中没有了关于“沈闻叙”的一切。
他不知道该遗憾还是庆幸。
付安阳至今没有重拾记忆,护着他时却是不假思索的一如既往。如同某种超越记忆的本能。
回过神来,叶嘉禾已经叫了他好几声。
“听见没有?许教授说派人到公司给你送药了。你要的特效药。”
已经看得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写字楼,沈闻叙收回目光,松开安全带,“听见了。”
他无法参加运动会的原因并不只是要加班。下个周六,恰好赶上他每个月渡劫般的分化日。
他的分化期来得不是时候。仍旧是被合作方出卖情报,对家觉得他反正年纪小,直接追杀了事。信息素溢出眼看就要暴露踪迹,叶嘉禾情急之下直接拿抑制剂刺进他的脖子,强行压制下来。
效果立竿见影。后果是至今为止每个月都要渡一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