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阳无语,却又纵容地转移了话题,“想听哪段?总不能从初一开学讲起吧。”
一起长大的人彼此黑历史知道得太多了,放开了讲能讲个通宵。讲到他声音开始犯迷糊,靠在床头昏昏欲睡时,叶嘉禾才回来。
沈闻叙悄悄抽出发麻的手,起身去门口拿了药,回来时看到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哝,“别走。”
“不会走的。”
沈闻叙轻声回答,撕开纸包吞下药片,目光垂落在他身上。
能够想象到多少个夜晚或清晨,他也是这样独自安静地靠在床头,心里想着阿叙今天也没有回来。
只要这样就够了。
沈闻叙想,剩下的都可以由他来做。
是因为知道有人在这样地等着,他才能有勇气面对所有困难,总有一天,一定要回来。
“晏晏。”
付安阳睡眼朦胧地望过去,看到他朝自己伸出手,虚握成拳。
像第一次在学校见面时,以为是友好的招呼。
像以前无数次的游戏里,他说“会让你赢”。
付安阳张开手掌迎了上去,掌心相抵,被他忽然伸展的手指扣住。
十指交缠的瞬间,听见他染笑的叹息。
“再也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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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概括,两人都处于观察期。只是不像沈闻叙的药物试验那么不稳定,付安阳隔天照旧来上学,除了看起来无精打采以外,跟平时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