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顿了顿,没介意叶清竹的称呼,轻轻地嗯了一声。

何止认识。

他曾是他闲来无事逗弄两下的小学弟,也曾是他躺在一张床上的小男朋友……

傅生曾是他的光,是他倾尽所有追逐向往的方向。

所以突然有一天,光走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照不到那颗埋在淤泥中的种子,于是种子便在黑暗中生根发芽,滋生着阴暗变态的想法。

“能给我一根吗?”

叶清竹微顿,递给须瓷一根烟:“小朋友还是少抽点烟的好。”

须瓷并不小,今年二十四,身高也不算矮,但因为五官精致,脸型较小身材单薄,看着还像是个半大的少年。

须瓷的手还有些微颤,夹烟的动作几次都没拿稳。

好不容易点着了,就因为烟味太烈呛得咳嗽起来。

“清姐……”他捂着喉咙:“我出去透透风。”

叶清竹目送着他消瘦的背影离开,没说什么。

这层KTV外围有一个较大的半露天阳台,须瓷刚走到那里,还没来得及转角,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汪觉没再像包间里一样叫傅生为傅先生,而是唤着“学长”。

“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和您是校友,我比您小一届,有一次运动会上我中暑了,是您扶我去的医务室……”

傅生态度疏离:“抱歉,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太清。”

须瓷往前走了两步,傅生正侧对着他,完美的下颚线微微扬起,面色冷淡。

他和傅生高中在同一个学校,傅生比他大两届,他并不记得高中时有汪觉这么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