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叶清竹笑了笑,回到化妆室内准备自己的下一场戏。

所有人散开后,陆成才看向一旁的汪觉:“这种事别再有下次。”

汪觉还想辩解一番:“我……”

陆成打断了他:“我不在乎你是谁带进来的,也可以容忍你演技上的缺陷,但最起码安分点,别给我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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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内,须瓷被放了下来,他避开傅生解他戏服腰带的手,有些慌乱地望着傅生:“我自己换就好。”

傅生望着自己抓空的手,半晌后说:“速度。”

须瓷走进隔间里,将湿漉漉的外袍脱下,刚准备脱内衫时,隔间的门被敲响。

须瓷神色一僵,迟疑着打开隔间的门,望见傅生冷淡地看着他,递给他一条毛巾。

“……谢谢。”

等待的过程中,傅生显得有些沉默,须瓷变了很多,昨晚他的状态很像以前那种嚣张霸道的感觉,但却又掺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翼翼。

刚刚那句嗫喏的“谢谢”,更不像是须瓷会说出来的话。

瘦太多了。

昔日里,他抱过须瓷无数次,不论是平常生活中的抱,还是床上的,他都再熟悉不过须瓷的体感。

磨蹭了好一会儿,须瓷才换回了自己的干净衣服。

戏服和面具都已摘下,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面色有些许苍白,眼眶还有些泛红,看着颇有一点可怜兮兮的感觉。

傅生见状微顿,随后拎着医药箱走在前面,等待须瓷跟上来。

“你的伞呢?”

须瓷拿伞的时候,似乎还往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