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再见外面的新鲜阳光,须瓷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阳光的照射让他有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与吃药后每天清晨醒来的感觉很相似,脑子里很混沌,乱七八糟的思绪交织在一起,彼此纠缠,混乱不清。
但如果傅生希望他能够吃药,那么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白棠生已经等在了车里,他坐在副驾驶座上,驾驶座上是他的助理何然。
“想着你既然开车来了,我们就干脆开一辆吧。”
“……”
有傅生在身边,须瓷对别人坐在这个位置上并没什么意见。
他只是专注地低着头,握着傅生的手认真地看着,细致到上面的每一条纹路,像是有什么旁人不知的神秘图画一般,令他有些着魔。
“你是不是很久没碰过木雕了?”须瓷突然问。
“……两年了。”傅生风轻云淡道。
须瓷摩挲着傅生拇指与食指交汇的那片皮肤,曾经的老茧淡掉了些许,没有以前摸起来那么明显。
“我也学会了。”
傅生微怔:“我知道……你送了一个八音盒给清竹。”
看到八音盒的那一瞬间,傅生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须瓷曾经就是动手废人,什么都做不好,烧菜是,木雕也是。
他曾经兴致勃勃地学习,最后却总是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看不明白的东西,甚至有次还伤到了自己,再后来傅生就不敢让他碰木雕了。
“我骗你的。”
“……什么?”